当然,惦记着苏离肚子的可不止恭亲王府的这一批,还有齐王府。
琴音渺渺,如玉指尖在琴弦上快速游走。
“主子!”玉弦一声喊,琴音戛然而止。
苏婉徐徐抬头,只是浅浅轻笑。
“主子,听说大小姐有了身孕。”玉弦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苏婉不是傻子,岂能听不懂玉弦的意思,可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摊开玉弦的掌心,以指写了几个字:与我无关。
玉弦只觉得心疼,不由的红了眼眶,“可是这样,对主子太不公平。”
苏婉摇了摇头,指尖抚过琴弦,浅笑着捂了自己的心口。
心安理得,比那些浮华都来得重要,不是吗?
可有时候,你想要心安理得,想要安静如斯,往往不能得偿所愿。外头的脚步声,代表着烦扰,代表着无休无止的纠缠。算不上折磨,却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羞辱。
容景甫进来的时候,苏婉只是敛了笑靥,玉弦行了礼便躬身退下。
寂静的房间内,只剩下低缓的琴音在苏婉的指尖上流淌。她什么都没了,如今还有什么可畏惧的?淡然从容得,连容景甫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