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事情的人们见我还了阳,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说了好些话,然后全走了,我一句都没听清。病床边最后只剩下四个孩子和两个妈妈,我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数落道:“你脑袋挺硬啊,磕那么大一个包居然没流血。你知道这次磕哪了不?又磕你上回缝针的地方啦。”
云云妈却无比温柔:“痛不痛?饿不饿?想吃啥阿姨给你买去?”说着也不等我回答,拉着云云便往向外走,又招呼李叶和许文彬,“你俩也不许走啊,等阿姨买吃的回来。”
我倒是一点不饿,就是尿意甚浓。许文彬李叶自告奋勇陪我上厕所,在卫间里,他俩比我尿得还多。他们一边放水一边告诉了我一个惊天的秘密:他们无意中看见云云刚才竟然偷偷进了男厕所,而且还是站着尿尿的,吓得他俩一直憋到现在。
我愕然!
医生说我没啥大事,主要是害怕有脑震荡,最好多在医院观察一会再回去。云云妈送走了李叶和许文彬,坚持要陪我陪到出院。我躺在床上,云云把脸凑了过来,问:“你下午害怕没?”
说句不掺假的话,下午我只顾着在心里打算盘,没怎么怕。可她那张画着浓妆的脸实在太像小龙人了,而且离我这么近,我还真挺肝颤。不过,她再磕碜也是女孩,我小老爷们儿也是爷们儿,栽人不栽面,该吹的牛逼绝对不怂:“我是男的,男的啥也不怕!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