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掌权人还在这里呢。
时珺这么说话,不怕触霉头吗?
但看时寅面色平静,没有半点不悦的样子,只是收拾了东西就离开,一副没听见的样子,他们顿时想起来,时寅不悦又如何?
他还能打时珺吗?
开什么玩笑。
时寅在时珺面前,根本不是简单的父女关系,他们两个人那是一种微妙而又复杂的同盟。
他们是平等的。
时寅不敢对付时珺。
除了拉拢,就只剩下忍。
所以就算听到这些晦气话,也只能当做没听见的离开。
而留下的那些董事们其实很想留下来听的,但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别了吧,万一被波及到,那就惨了。
好不容易会议上平安无事,可不能会议后再被卷进去。
于是那些人一想明白之后就跟着时寅一起溜之大吉,不敢再耽搁了。
很快,会议室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时屹听到她言辞里的讥讽后,先是一愣,毕竟他没想到时珺竟然会在会议结束后突然发难,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你说什么!”他听出了这话里的讥讽,顿时大怒不已。
时珺神色清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冷然,“账目上面依旧入不敷出,故丽依旧没有打开局面,时时刻刻濒临倒闭,我实在想不通你们到底在得意什么。”
她这一番话很是平淡,不见讽刺。
可偏偏每一句陈词都极有分量地打在了时柳儿的脸上。
让原本还有些飘飘然的她只觉得面颊渐渐发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