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客栈不堪的那一幕,它就像个紧箍咒,箍得他喘不过气来。
“在你脑子里面目狰狞的那个,到底是我还是陆夫人?”
陆浅之震愕,跌坐在椅子上。他想要辩解,张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跟陆家的恩怨,不是她这个外人能轻易发表意见的,苏禾只能点到为止,“心病只能心药医,你要试着从这个泥潭里走出来。当然,未必能治好你的顽疾,但肯定比现在好很多。”
说起来,陆浅之也是个可怜人。
苏禾起身离开,刚到门口却被人追上来,“苏大夫请留步。”
来的陆记成衣铺掌柜,手里拿着个鼓囊的包袱,“这是陆老爷给的,还请笑纳。”
包袱里是件很大块的雪白狐裘,足可以做两件披风。
这样阔绰的前任,再来一打都没问题。
苏禾假意推了几次,很痛快地收下。
陆浅之在书房足足待了一下午,然后做出回京的决定。
“老爷,到京城足有千里,现在到处都是雪灾封路,实在不是回京的好时机,这个年恐怕得在沙县过了。”
老五又来了两次,结盟的事就此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