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小时候,”他的语气好不惆怅,“我在书里看见过一张大法师的图片。他站在山顶上挥舞胳膊,浪花全往上涌,你知道,就好像安卡湾刮大风的时候,而且他身边净是电闪雷鸣——”
“对——头?”
“我也不知道那是为什么,没准儿他穿了雨鞋。”灵思风好不耐烦地应付一句,又恍恍惚惚地继续往下讲。
“而且他还有根法杖,头上还有顶帽子,就跟我的一样。他的眼睛好像在发光什么的,而且还有种好像闪光的东西从他手指尖蹿出来。我就想,总有一天我也要这样,而且——”
“对——头?”
“那就一半吧。”
“对——头。”
“神奇。”
灵思风用啤酒完成了他的素描。悬崖上立着一个木棍似的人影,看起来并不十分像他自己——用走了气的啤酒画画也没法太精确,反正意思到了就行。
“那才是我的理想。”他说,“‘咣!’而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什么书啊什么的,根本不该这么着。我们需要的是真正的魔法。”
最后那句原本可以赢得一项大奖——“本日错得最离谱的一句话”奖,然而灵思风接下来又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