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鹤本来以为白赤练是为了顾及自己的脸面才不容外甥的,听他说出后来这番话不由得暗暗佩服,人说白赤练正直无私,果然名不虚传。
“我劝他把那女子送回家乡,再三媒六证再把她娶回家,所花费的银两都由我来出,但他就是不说话,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儿。后来……”
白赤练停了一停,看了看门外的雪地,雪地里还留着柳舒眉的脚印:“……第二天,年森带着那女子离开了我家,走时都没有知会我。当时我就想,我这么做是错了吗?我白赤练一生交友满天下视金钱如粪土,我是为了省些银子把外甥赶出家门的吗?”
沈方鹤动容道:“有人诋毁老哥?”
“没出三天,整个京城都在传播我为人吝啬,把外甥赶出了京城,更有甚者还有人说我看上了那女子,想要霸占……”
白赤练说不下去了,“唉”了一声,一拳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酒壶酒杯蹦起来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