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为了些小事打了一架,孟起被打的在床上躺了十来天,当时我曾去看过孟起,听说只是一些筋骨扭伤,并无大碍,说是躺一段时间就好了。可没过几天,就听到了孟起死亡的消息。”
门口围观的人群响起了唏嘘声,十几个捕快也拦不住好事的乡民,一个个伸长了头向院里观看,周老黑、老田等人还攀在墙头上向里探望。
龚县令已是带罪之人,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心思管这闲事儿,钱应文坐在竹亭中静静地听着孟禄诉说,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外面有人在。
孟禄已跟孟伏撕破了脸,也不在乎是不是同根同祖,也不管街坊四邻看着,竹筒倒豆子把一切说了个底朝天:“就在孟起死的那天,我去孟伏家找他商量办孟起的后事,到他家后发现门没关,院里也没有人,可能都去孟起家帮忙去了,我也没声张,自己就走到了后屋。”
孟伏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惊慌之色,仿佛是想起了那天的事。
“我走到了后屋门口,听到了屋里有人在说话,声音压得很低,我当时也是好奇,就凑到窗边听了一听,这一听当时把我的魂儿都吓飞了。”孟禄想起那天的事还有后怕,舌头都不利索了:“我……我听到屋里有……有两个人的声音,一……一个是孟伏,另一个是老……老康郎中,两人正在说着毒死孟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