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她对吕西安说,“我知道为什么你们称赞维奚尼小姐的帽子。现在我先来订一年报,请你告诉我,她跟你们有什么条件……”
“太太,我不是报馆里的。”
“啊!”
“从十月份开始吗?”残废军人问。
老军人忽然出现了,说道:“太太要什么?”
老军官和漂亮的帽子店老板娘开始谈判。过了一会,吕西安等得不耐烦,又走到前间来,听见最后几句:“好啊,先生,欢迎得很。佛洛朗蒂纳小姐尽管请过来,爱什么挑什么。缎带我们有的是。那么事情讲定了:你们再也别提维奚尼,她只会粗制滥造,又翻不出花样,我可是有新发明!”
吕西安听见柜子里掉进几块钱。随后老军人结算当天的账。
诗人神气很不高兴的说:“先生,我等了一个钟点了。”
“他们没有来。”老军人装作懊恼的样子敷衍吕西安,“那也不稀奇。我几天没看到他们了。你知道,现在是月中。他们要拿钱才来,不是二十九,便是三十。”
吕西安记得经理的名字,问道:“那么斐诺先生呢?”
“他在番杜街,在他家里。——苦葫芦,你送纸到印刷所去的时候,顺便把今天收到的东西一齐带给他。”
吕西安自言自语的说:“那么报纸在哪儿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