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你能为我再次停留吗?或者说记得我就好。”
视线相交,两人却是静默无言。
赵崇光的视线裹挟了太多,太多,元槐甚至有一瞬间的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的情绪。
他如此衷心地表态,元槐却不能给予回应。
年轻俊美的帝王站在她面前,月光投映在他身上的光晕朦胧,让人微微看得不太真切。
这副模样倒还真像前世,他们在匈奴度过的那段日子。
对于赵崇光恢复前世记忆这件事,元槐仅仅是诧异了那么一瞬,觉得有些命运弄人,心里涌起了一丝隐晦的起伏。
元槐脸上像带了一张假面,笑着说:“今夜宴席,陛下喝醉了,明早醒来就不知道唱的是哪一出了。”
赵崇光设想过元槐的无数种情绪,或生气或难过或悲伤,唯独没有料到她只把他的话当做酒后胡言。
“我没醉,我很清醒。”那双瑞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生怕她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上辈子是我疏忽了,才让母后有可乘之机,你死后我才查明,你根本不是自缢……我知道,从前的事不能一笔勾销,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但千万不要对我这样生分。”
赵崇光眼眸中含着祈求,喉咙里艰难发出几个音节:“元槐,再给我点时间,我会证明破镜可以重圆……”
“你主动找我,就是要说这些吗?陛下说完了,我也听到了,夜深了该休息了。”元槐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丝毫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