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蛎忙问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小花匠道:“公子说,多则十天半月,少则三五日。”又道:“江公子希望您不要轻易换了客栈,等他回来再商议回家之事。”
公蛎忙不迭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江源不在,连个帮腔的人儿都没有。不过别说江源交代不要轻易换了客栈,便是他不说,公蛎也决计不肯遂冉老爷的愿退房走人:如此环境优美、饮食方便、玩乐齐全的堂馆,走了再想住进来可就难了,再说了,凭什么要听那个白胖子的?
(五)
他同冉老爷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好在冉老爷不怎么出门,公蛎只需在吃饭的时候小心躲着他便可,一时也没再发生其他大的冲突。
转眼到了晚上。公蛎下午已经美美地睡了一大觉,养精蓄锐,专等晚上偷窥。
昊天房是如林轩最大的一件客房,房屋的架构同其他房间有所不同:重檐大窗,通风透气功效极好,重檐之上,有一条两尺宽的出檐;下面则是一丛丛修剪成球状的高大绿篱,绿篱下边便是通向竹林的小路,一半个人隐藏在檐台之上,不仅能够将房内景色一览无遗,而且逃跑起来也极为方便。
不料白白守了一晚上,公蛎被夜间的花斑蚊子咬得满身包,别说离痕姑娘,便是一个鬼影子也不见进出。如此一连三晚,公蛎丧了气,心想冉老爷就是个吹牛打屁的主儿,欺负欺负伙计还可以,凭借一张手帕哪能请得动离痕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