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庭长夫人懂得对方用“真的”二字挖苦她。“我们一向太苛求,耽搁了赛西尔的亲事。现在可是一切条件都齐备了:财产,性情,品格,而且长得一表人材。我亲爱的小姑娘也的确配得上这些。勃罗纳先生非常可爱,非常漂亮>他喜欢排场,见过世面,可是爱赛西尔爱得发疯似的,真诚得不得了;所以,虽然他有三四百万,赛西尔也牺牲了清髙的念头接受了……我们并没这么大的野心,可是……有钱总不至于坏事。”
庭长夫人对勒巴太太说的又是一套:
“噢!我们决意应允他,倒并非为他的财产,而是为他对赛西尔的感情。勃罗纳先生急得很,希望满了法定期限就结婚。”
“听说他是一个外国人?……”
“是的,太太;可是老实说,我觉得很高兴。我将来不是招了个女婿,而是得了个儿子。勃罗纳先生真是太懂事了。你简直想不到他对奁赠制度会那么高兴的接受……这是对家属最可靠的保障……他要买一百二十万法郎的农场和草原,并入玛维尔田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