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怎会是你学琵琶的启蒙人?
你师父竟笑说:“琵琶擅与其他乐器合奏,只是从没和小提琴合作过,你们俩可以试试。”
我连连摆手,刚才的班门弄斧已够丢人,我不敢再造次。我想多看你几眼,又不敢,只能慌忙起身告辞。
你们并未挽留。你极有礼节地送我出门,不过不是送到门边,而是轻轻掩上木门,安安静静地跟在我身边,送我走出小径,到了大路上。
晚春的苏州真美呀,每一片草叶都欢快,每一朵野花都快乐,每一秒钟都美好—因为你就在我旁边。
我偷偷望你,你面色柔和,眸光如水,嘴角微微扬起,似十分愉悦。
你是因为我的出现所以觉得快乐吗?还是因为,你从来就是一个快乐的人?
所以我对你很重要?
所以我喜欢的人是一个很好的人?
不管是哪一个原因,都能让我的心欢腾得冒泡儿。
然而,一切因为一个小仙女儿的出现而静止了。
“师兄?”
迎面来了一个女孩儿,怎么说呢,用小仙女这个词形容其他人,比如我这种整天穿着黑白灰套装跟在领导身边做翻译的人,叫作夸大其词,而用小仙女来形容面前这个称你为“师兄”的女孩儿,则是恰如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