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再传出的声音,却是稳婆在和声劝慰二嫂放下心事产子,又有婆子送了热水、剪刀、布条等用具进去。
几乎同时,有灯笼高高在囚室外挂起,又取了纸笔,却是俞竞明的谋士亲自在笔录供状。
俞竞明道:“好吧,现在就让我们听听,大名鼎鼎的秦晚将军,为了一己之私,是怎样做出淫奔卖国之举吧……”
凭他将我说的怎样淫荡无耻贪恋富贵,我眼睛也不眨,只依着他们的意思往下胡扯。到后来连南梁宫变公主被囚都是托我之福,是我看上了轸国的轸王年轻英俊,不惜卖国求荣千方百计将他勾引到手,又扣押了公主以便多留在梁国数月,才好和他寻欢作乐。
无非说我是个荡妇、小人、卖国贼而已,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我甚至还在庆幸,司徒永应该可以保住性命。
他们要我招承,是司徒永执意救我才打破了我的一枕鸳鸯梦,又救走公主挽回大芮颜面;他后来给南梁送信求援也是因为年轻气盛,又经不住我再三耍狐媚子手段诱惑……
他们并不想司徒永死。
秦彻已经不再看向他的妻子,只是痛楚地望向我,淡色的嘴唇已给他自己咬得不成形状。
秦谨卧在地上,却也安静下来,大颗大颗的泪珠从他的黑眼睛里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