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看向颜秀,面露微笑道:“还得颜阁老理解才是,本侯也是有苦衷的,按理说颜阁老亲自上门,本侯怎么也得给出一些诚意,可没法子,本侯也是正在风口浪尖之上,虽然方丞死了,但只怕仍有许多官员忌惮本侯位高权重,害怕本侯会插手朝政,翻云覆雨,所以还请恕本侯爱莫能助了。”
颜秀笑道:“理解理解,其实老夫本也没有求陆侯爷助老夫一臂之力的意思,只要陆侯爷不帮方无行,老夫就放心了。”
陆沉哼道:“那位方小阁老,纵容手底下的官员往本侯的身上泼脏水,这笔账本侯还没跟他算呢,又岂会出手帮他。”
颜秀闻言,连连颔首,煽风点火道:“方小阁老对陆侯您一向颇有看法,可老夫却是知道,陆侯您一片公心,实乃大齐第一忠心能干的侯爷,说您专权乱政,甚至意欲谋反,纯属是无稽之谈,胡说八道。”
这老狐狸是向自己卖好呢,不过那时他确实是没有纵容手下官员攻讦自己,纵然没有替自己说过话,但这份情,陆沉却是领的。
陆沉随即拱手道:“说到这儿,本侯还得感谢颜阁老,当初约束手下官员,可见颜阁老对本侯,还是颇顾同朝为官之谊的。”
颜秀正色道:“这是老夫应该做的,老夫害怕替陆侯您说话,会使陛下起疑心,误认为老夫与陆侯您乃为一党,没有站出来替陆侯您仗义执言,已经是心中有亏,又岂能再纵容手下官员跟着那些混账一同往陆侯您的身上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