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那些使者憋了之前的气,说不定会暗地下绊子。”穆洛宸道,眸光里全是真诚忧心。
李昭玉微微蹙眉,片刻,叹了口气道:“好,姐姐知道了,你去吧。”
“嗯。”
月色清明,李昭玉在窗口看着白衫少年走远,半晌才转过身来。
黑暗遮掩的贺南风目光清澈,又悄悄闭上眼,嘴角带着不可察的觉的淡淡笑意。
穆洛宸不似前尘在冷淡下不知所措,坚持却又断续不舍;李昭玉也在自己都不曾察觉里,便对这少年有了不一样的温存。前路,一片光明。
翌日围猎,十分热闹。
男儿意气飞扬,四面高头大马,飞鹰走犬,锦衣遍布,列在中间大帐之前,一触即发。
五十岁的燕帝凌祁老当益壮,一身凌厉骑装尽显帝王霸气,眉宇如刀锋削过,神情倨傲而又肃穆,似藐视这山中群兽,也似藐视这世间众生。
巳时三刻,鼓响声起。燕帝一骑当先策马而去,随后侍卫、皇子皇孙和各国使者跟上,奔往园囿深处。余下同行的亲近大臣和后宫妃嫔,带着敬仰之色目送男儿们离开后,便在帐篷里外各自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