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脸上没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神态,叹了口气道:“隆兄有所不知,我自小顽劣,外祖宠溺,这次因为一点小事,偷偷从家里跑了出来。如今在外游历已经半年,一直避开家人的寻找,谁知今天上午买花遇到了正寻我的管家。他说外公因为此事气得病了,要我七日之内务必回去。”他懊悔道:“外公病了,我担心得很,必须得回去看看。”
他看着公蛎,道:“听管家说,家父对我外出一事暴怒。这次回去,外公自然开心,但少不了家父一顿责骂。隆兄要能同我一起,家父要面子,有外人在场,估计此事便算了了。”
如此盛情之下,公蛎哪能推辞,只好答应。江源笑得一脸阳光,道:“我便知道隆兄同我情同兄弟,我也正想带你回家看看,认个亲。”
两人来到宣风坊。公蛎一见,顿时将二丫等人忘到了爪哇国,只顾大饱眼福。
宣风坊各家各户都有自己的苗木花圃,个个将最好的品种、最好品相的花儿摆放在门口,除了少数公蛎认得,多是些不认得的珍品,大株的有一人来高,犹如一棵小树,适合大门大户的摆放;小株的只有巴掌大,种植在拳头大的白瓷、青瓷瓶中,只供摆放在书桌、床头。不管大小,或开得花团锦簇,或果实挂满枝头,或长得虬曲别致,那些过季的、到季的、未到季的,在园艺花农的巧手之下,无一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