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医接收到谢博山的眼神,才反应过来,不由尴尬的咧了咧嘴,但这个时候,他实在是笑不出来。
谢博山收回目光,温和的看着傅敏酥说道:“孙媳妇儿,你不必有顾虑,实话实说便是了。”
“是。”傅敏酥可以不理会谢二他们,却不能不理谢相爷,当下点了点头,登上了马车,马车挺大,她侧身进去蹲下也绰绰有余。
谢太医和傅敏酥合作了好几次,又跟着学了一段时日,对她看诊的方式很熟悉,她套手套时,他就拿出了病案,快速介绍:“一箭贯穿右肩膀,一箭洞穿腰腹,其余刀伤箭伤不下十处,现在最主要的是腰腹的那一箭了,明显流脓了,一路高烧不退,怕是和这个有关。”
傅敏酥一眼扫过,点了点头,开始检查。
切脉象、查体征。
车中光线不够,谢彧宣让人将窗帘都撩了起来,把谢二等人赶远了些,自己提着灯笼给车内照明。
谢博山也上了马车,和谢太医同坐一边,手里托着一枚婴儿拳头大的夜明珠。
“我的儿!”忽然,外面响起余氏的痛哭声。
“夫君!”刘氏的哭声也传了过来。
显然,两人发现了外面的谢家人,猜到谢六被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