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冀心中一片冰凉,沉痛皱眉:“殇王被医治多年,尚没有把握化解,那本王……?”
金太医摸摸白须:“老夫也说不准。银王不是说曾有一老者给你药水么?若那老者真是须乌子,银王的咒气应该会比殇王有转机。”
“可是他说……本王能否熬过二十五岁,要看造化。”银冀一阵心颤,离自己生辰不过五日,五日……五日后真能平安化解么?真能让咒气彻底驱除吗?
乔雀再看看金太医,鞠身道:“大王勿须焦急,臣相信大王定会平安的。”
银冀揉揉加速跳动的太阳穴,挥挥衣袖:“你们先出去吧,本王想静一静。记住,先治好郡主的病,本王很担心她。”待二人退出后,银冀缓缓起身,心口的剧烈疼痛已被忽略到一旁,影响他整个思绪的却是瓦儿那张苍白憔悴而突然苦楚冷漠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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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儿静静地躺着,已经几天几夜,她浑然不知。在她心里,时间已经停止,生命也似要停止,所有的记忆和感觉如果能停留在那场噩梦之前,那该多好。可是,世界不会因为人的后悔、愤恨而可以让时间倒流,那就让她忘记时间吧!什么都忘记,尤其是要忘记冀哥哥,那个让人仿佛已经爱了一辈子、许了一辈子的高贵男子。
冀哥哥,冀哥哥,冀哥哥,冀哥哥,冀哥哥……无数个同样的名字一齐涌来,涌得她天晕地暗,涌得世界变色,连空气都化为虚无。她为这个名字重重地呼吸,重重地疼痛,疼痛到所有的意识都只剩下这一个苍凉而空洞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