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经国在身边提醒一句:“少城已经过了,我们该回去了吧?”
“不!”蒋介石吩咐司机:“将车开到枣子巷,我要去凭吊戴公,戴季陶先生。”声音里充满了依依惜别之情。
一行三辆轿车,首尾衔接,顶着成都冬夜的凄风冷雨向西,向西。
蒋经国知道爹爹对戴季陶那份特殊的感情。凭着依稀的记忆,一位身材单薄,面容清秀,举止儒雅,博学多识,谈吐诙谐,穿一身浅灰色长袍,脚蹬一双浅口布鞋,操一口四川成都话,颇有学者风度的中年人恍如眼前。爹爹早年留学日本时,与戴季陶既是同学,又是无话不谈的朋友。蒋经国不知从哪里听来的一桩传闻轶事,说那时爹爹与戴季陶在日本合租一间房子并用同一个日本使女。使女肚子里有了他们的孩子,生下来一看就知是戴季陶的。但戴季陶不敢要这个孩子,因为戴先生是有家室的,而且夫人是个“河东吼狮”,戴先生惧内。
这个孩子只好爹爹要了,这个孩子就是以后长得高高大大,一表人才,像貌英俊,去德国学过军事的弟弟蒋纬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