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为什么?”郗同光皱着眉问。
衡心阳不入段,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疑问,却是棋院心照不宣不能讨论的事,若是提起,也会被其他人瞪到闭嘴。久而久之,便没人再提这件事。
他初来乍到时,好奇地问过两句,便被师兄瞪了一眼,之后他一心学习,就再未提起。而今天提到这事,少年心性驱使他打破砂锅问到底。
衡心阳与他同龄,如果今年不参加入段,之后再无成为职业棋手的可能。而心阳的棋力不仅是他,甚至不少职业棋手都难以敌之。除非她不愿,否则她没有缺席入段赛的理由。而所有人都知道,衡心阳对围棋到底有多热爱。
“心心她……身体不好。”衡朗看着自己晚年最喜爱的徒弟,半晌后,才给出了一个答案,“虽然她现在的棋力在一些职业选手之上,但是如果往深发展,顶级的比赛需要过人的体力和精神力,她的心脏支持不住这些。所以,她这辈子注定无法成为顶尖棋手。”
“可仅因为这个,您就要彻底截断心阳的围棋之路吗?”郗同光怎么都没有想到,师父给出的原因竟是这样的。
“职业棋手的道路比一般人的人生道路来得更加艰难,有更多的磨难和绝望。每年那么多孩子报名入段,最终却只有二十个孩子能越过那道龙门,成为职业棋手。若说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入段赛便是将那座独木桥换成了针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