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以为父皇是圣明之君,是心胸广阔之君,可今日父皇所作之事,实在是让儿臣不解。
儿臣是儿子,难道老六就不是您的儿子了?”朱钰苦笑道:“您非要别人将心剖出来,您才相信他的心是红的不是黑的?”
朱远章呼吸急促,双目赤红,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咱为了谁,咱这么做一切,不都为了你?
你这孽障,咱为你做了这一切,你居然还埋怨起咱来了!”
朱钰道:“儿臣废了,是个废人了,子嗣三人,香火虽得以延续,却不算旺盛。
能活几年谁也说不清楚。
若我不在了,皇爷爷是不是还打算将弟兄们统统削藩,将不低头的大臣杀个遍?
到时候亲人相残,将大业大好的底蕴,统统葬送了吗?
蒙元尚未彻底消灭,草原还有余敌,陈汉张周尚在。
父皇难道就不考虑以后吗?
若是花个几年,十数年打下天下,可偌大的天下不仅仅是守成之君就能镇的住的。
你选一个无威望的毛头小子,如何服众?
难道就为了我这一家一户,便要杀的血流飘零?
若如此,儿臣愿意让了。
若父皇觉得儿臣没资格,那儿臣今日将性命归还父皇。”
“逆子,逆子,你这个逆子!”朱远章暴跳如雷,将手中的腰带丢得老远,“谁说你好不了的,咱说你能好,你就能好,咱要召集天下名医,总能治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