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百加已经急急忙忙穿起衣裳来:“我这便去寻毛府尹商议,虽说是梧亮做了糊涂事,可那郑远到底毫发未伤,郑远子死了两年,哪里还有证据,晋王府总不能只凭区区贱民告举,便以故杀罪问处梧亮,放心,晋王虽是晋阳牧,毛府尹还能过问刑案,不会任由晋王府枉法。”
又说贺烨,此时正在丁梧亮的惨叫声声中半靠着软榻养神,压根便没有盘问过一句话。
烫红的赤烙,贴在丁梧亮赤裸的肌肤上,几下便致使血肉模糊,于是原本已经嚎哑的嗓子,竟然又能怒吼——
“晋王,你这是滥用私刑,可你休想屈打成招!”
吼完这句,丁梧亮白眼一翻便昏死过去,这回可是实打实的昏死了。
“殿下,此人虽然蛮横,却是养尊处优惯了,若是再接着用刑,弄不好便死了。”贺琰一边让人泼醒人犯,一边尽职尽责地提醒。
“我这还没用刑呢,他就挨不住了?”贺烨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仿佛很是为难地思考了阵:“去请良医正过来吧。”
这是打了人还管治伤?贺琰扯着嘴角一笑,就他对晋王烨的一贯了解,可没有这么仁慈。
只刚刚清醒过来的人犯,听说请医的话,心头却是重重一松,看来晋王烨并非没有顾忌,不敢直接将自己刑杀,只要再坚持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