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嫔如此脉象,即便活得过半年也该是卧病在床,可如今她面色红润健步如飞,老臣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一怪相。”
“你怕不是疯魔了,来人,把郭冲拖下去砍死!”
“陛下!”郭冲再次道,“半年前贵嫔在雪地晕倒,本已没了脉搏,停了呼吸,可一炷香后却又醒了过来。种种,陛下难道不生疑虑吗?”
燕归将砚台扔到郭冲头上,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流下,暴怒道:“拖下去!今日之事,若再有人多说一句,乱棍打死!”
燕归扶额粗喘,清玉适时地上清茶,温声道:“陛下头疾又犯了。”
“你信郭冲所言吗?”
“奴才愚钝。”
罢了,问了也是白问。
燕归想了很多,从初见燕羽,一直到两人决裂。
他想,试探一下燕羽。
于是问她写出“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的范仲淹究竟是何人。
他分明看见了燕羽眼里的惊讶,可没过一会,头微微一偏,便说:“臣妾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