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
——知道么?!
那人凶了起来。
吴亦源竟脱口而出:
——知道!
——知道什么?
——你们要干的坏事,还以为别人不知道?!难道纸还包得住火?
吴亦源声调也提高了。
轮到这位军医眼发直了。
——好,你知道,你留下,反正你已经知道了。
其余6人被押走了。
吴亦源一个人留在了这个地方,并没有人来审问他什么。他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
听得到滔滔的珠江水。
听得到呼呼的江风。
几个小时后,一阵吉普车声由远而近。
门打开了。
刚才恶狠狠的家伙,此时却一脸堆笑:
——算你有种,佩服,非等闲之辈。我们部队长有请。
——部队长?
——大佐,是我们最高军衔的军医,很快要升少将了。
——是将军有请么?
——就看你受不受抬举了。
吉普车很快上了路,七弯八拐,便过了河南,过了珠江。
吴亦源很熟悉广州的地面。他出生在这个地方,从小就在这里念书。毕业后,当过店员、推销员、当过书记员、文案,一直到广州沦陷才到了香港……所以,现在车驶过了什么路,他都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