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决定把胜负定在最后一次对决之中。
休·威尔比与萨姆·斯宾塞面对着面,眼对着眼,像僧人那样结跏趺坐,一动不动,任凭淙淙河水在他们的身下汩汩流过。河水拍打礁石,溅起的水花像一面面镜子,映射出一张张痛苦凝视的脸。
在他们痛苦凝视的瞬间,一场新的对决悄然展开了。
过去,一千个威严的美洲虎战士和一千个愤怒的雄鹰战士,舔着干燥的嘴唇,口中念诵着“生命”“死亡”与“荣誉”,齐整整地站在颓圮衰败的祭坛旁,仰望着金字塔顶端跃动的神圣火光,渴望地观察着、等待着、雀跃着……
未来,一千个勤快的记者屈膝半蹲,以千奇百态的身姿和截然不同的角度面向着同样一座刚落成的大理石雕像,一千台相机闪着一千道刺眼的白光,一千道白光下的雕像脸庞时而忧郁,时而自信,在休与萨姆的五官特征间变幻……
现在,一分零九秒过去了……
萨姆·斯宾塞消失。
休·威尔比也消失。
萨姆成了巴尔的摩的毒贩,生意在彼时的休·威尔比的缉毒行动中覆灭。毒贩走投无路,但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可萨姆点燃毒贩心中的怒火。于是,他做出报复,付诸行动,把威尔比的姐姐掳来,对其施加不公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