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你那婆娘月儿,听我这一摆,一下爬起来就朝你的坟头石撞去,嘣的一声。她再一撞时我一把抱住了她。她一下子就昏死过去了。不是我眼快,差一颗米,她就撞死了!我搞吓倒了,慌忙跟她捏痧,好一阵才把她掐醒,然后把她背回她家里。她摊在床上句腔不开,我拉开灯,看见她眼泪水单颗二颗地滚。我虽没搞成她,但我晓得她是怄的疤老二的气。鸭池湾两个婆娘都为她那禽兽男客丢了命,她都还蒙在鼓里头。莫人敢对她说。今晚我又差点把她估着搞了。两火攻心,我怕她怄不过再去寻短见。我在她床面前吃烟,守了她大半夜。直到鸡叫,天快亮的时候,她盯住我好半天才说:‘亲家,你是个好人,一个男子汉。亲家嫂也走了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想违你的意。’自己慢慢地把裤子脱了。
搅屎棒说:“不晓得是啷个的,他自言自语摆这些,像好人摆龙门阵一样。”
搅屎棒发了一番感慨:人不知耻百事能为,狗不知耻坐着都咬人。像疤老二那种人,少!人在世上活的就是一张脸。菊英的抑郁症就是遭疤老二侮辱才引起的。人们传说,是因为杜女子吊死,她去解索索时,没有给杜女子两耳光拍她的火焰,灵魂被杜女子抢走了,才去吊死的。这都是鬼话。杜女子吊死加重了她的心理负担,好比漏船又遇到破头风。疤老二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我对任何人都没讲过我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