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顾四周,目光又落在那张锦帐高高挂起的大床上,床上也换了颜色更加素净的薄被,枕头也新换过.洞房!洞房!这是自己洞房过的大床!他不知为何,这一整天都在想这件事,念兹在兹,时刻不忘.自从花溶受伤以来,大半年的时间昏迷不醒,剩余的时间,休养浑身其他的伤痕,他夜夜抱着她,陪伴她,却不能逾越分毫.
如今,她终于彻底摆脱了缠绵的病榻,这屋子也慢慢地消失了药的浓郁的味道,像见到她的小腿时的感觉,喉头又一紧,浑身的热血几乎要从各个血管里爆裂出来,呼吸急促,伸出手,搂住她的肩:“丫头,我们休息了,好不好?”
花溶放下针线,手握住那双温暖的大手,半晌没有说话.
他的灼热的气息吞吐在耳边,声音那么急切:“丫头……”
这是一个压抑多年男人的最热切的激情,要迫不及待地释放出来.她明白,都明白,身子甚至因为那灼热的气场而微微颤抖.她缓缓闭上眼睛,他蹭在她的头发上,手放在她的腰间,搂着她柔软的腰肢,正要将她抱起来,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一伸手往上,摸到她满脸的泪水.他惊讶极了:“丫头,这是怎么了?”
她依旧闭着眼睛,泪流满面:“这几天,就要到鹏举的祭日了……秦尚城,等过了年,我再嫁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