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陆南承回来了。
跟他回来的,是李雪莲。
李设昨晚被隔壁村的一村民叫去了,据说儿子病得很严重,李设一夜未归。
李雪莲自小跟在李设身边学医,医术是方圆十里村民认可的,李设不在时都是她出诊,她听说忆月发烧咳嗽流鼻血,就匆匆忙忙跟陆南承过来了。
一进屋,就看到沈秋然在用热毛巾擦拭着陆忆月的腋窝,动作还麻利娴熟,她微微挑眉。
沈秋然一个粗暴刁蛮的农妇怎么会做这些?
她觉得沈秋然变得很奇怪……
她也没说什么,上前就给陆忆月号脉。
陆忆月的鼻血止住了,但还在发着烧。
不过多亏沈秋然的物理降温,陆忆月的体温没刚才那样,高得吓人了。
沈秋然见李雪莲过来给陆忆月号脉,识趣地起身,默默站到旁边去。
把过脉后,李雪莲表情凝重,都怪她号脉这一块学得不精,无法诊断陆忆月到底患了什么病,“这发烧反反复复的,真是让人揪心,南承哥,昨晚的药你没煎给忆月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