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柏山摇了摇头,“我不会躲着,童丫头要我的命,我就给。”
刘景浊淡然道:“随你吧,但有一事你要搞清楚,你既不属于戍己楼也不属于任何一处地方,你只对我负责。话摆在明面上,日后决战之时,你一定是冲在最前面的,有必死之事,你也必然是第一个赴死人选。”
富柏山沉声道:“得这样,必须这样,幸亏这样。”
不这样的话,我富柏山有何颜面苟活?
但刘景浊又说了句:“还有,即饮宗如今成了即饮山,山中没有三位登楼,不能称宗。最多到下月,即饮山会有修士登岛。在拒妖岛上,我不允许谁报私仇,我自己都不行,你给我忍着!”
顿了顿,刘景浊又说道:“但我可以把话给你撂这儿,你要是报仇之前就死了,我刘景浊替你走一趟即饮山!我要是死了,龙丘棠溪去,要是她也死了,我还有两个徒弟。”
富柏山愈发羞愧,再不知怎么开口,只得抱拳。
富柏山贴上了匿踪符,跟随刘景浊走出北牢,临出去前,刘景浊抬手拍了一下他肩头,没有多余言语,但泥丸宫中凭空多出来的东西,反倒让富柏山心安几分。
不是信不过刘景浊,他是信不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