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敛眸,“这些年,主子的日子不好过,你们走了之后,主子有一阵精神恍惚,时常说梦话,整个人都恹恹的。”
见着君山没开口,清泉又道,“主子很想念摄政王和王妃,直到今日都保留着七辰宫,不许任何人动里头的一草一木,还维持着最初的样子。说句犯上的话,我甚至觉得整个后宫都是摄政王妃的影子。”
君山面色一震,终是没有开口,心里了然。
公子,是对的!
人啊,总有些执念难消,总有梦难圆,只有缺憾,能让人记一辈子,如宋云寂,似宋宴,更如岁寒。
屋内的哭声,时隐时现。
屋外的大雪,漫天飞舞。
入目,一片苍茫。
这场雪,下得可真大,像极了傅九卿带着靳月回家的那一日。
还是那句话,瑞雪兆丰年。
…………
傅家门前。
雪地里的那个少年人,冻得瑟瑟发抖,身上的药已经散去,只是他不知是因为吓着还是别的缘故,始终说不出话来。
“小哑巴,你还是走吧!”傅子音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略带无奈的看着他,“家里有规矩,不许轻易带陌生人回家,所以我没办法收留你。”
衙役们面面相觑,捕头叹口气,“这孩子是你们送来的,可他是个哑巴,说不出家在哪儿,我们也没办法,只能送回来了!”
明珠皱眉,“可是我们平白无故的收留一个孩子,万一出了什么事,到时候真是一点都说不清楚,还是衙门的人带回去吧!这孩子也可怜,是被人拐带的,想必他的爹娘正在四处找寻,留在府衙贴个告示,应该不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