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白了脸,“夫人切莫乱说。”
周予安扣住他的手腕:“话可以乱说,伤情做不了假,就你这伤,随便找个土郎中就能确诊。”
周予安一字一句道:“全是皮外伤。”
说罢,当着众人的面将他的衣袖翻起来:“看似刀伤很多,却无一处重伤,越到后面,刀伤越浅,试问那个劫匪会下这么轻的手?你的幕后主人没有告诉你,自己划伤和被人砍伤是两种伤口。”
车夫挣脱:“小的不知夫人在说什么。”
周予安没有丝毫犹豫,拔下簪子,用力在车夫的胳膊上划了一下,指着伤口道:“瞧出来了吗?自己划的,伤口由外至内,外浅里深。旁人划的,由内至外,内深外浅。当然,自己也可以由内向外划,力道会有差别,但凡有点儿经验的大夫都能看出来。”
车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三公子饶命,这都是大公子吩咐的。小的是忠于三公子的,只是大公子绑了小的家人,以他们的性命相威,小的迫不得已,只能依着大公子的吩咐办事。”
啪地一声,一记耳光落到车夫脸上,随即一脚,将其踹翻,不等起身,一双手用力掐住他的脖子。
“真相为何?少夫人去了何处?”
“小的不知,小的真的不怕。”车夫生了惧意,三公子的手段他是知道的。挣扎间,将他知道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