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人一没剃度,二没法器,就连身上那件袈裟都是用颜色不同的衣服潦草缝补拼凑起来的。
不说你也猜得出来,此人应该是本乡的宣讲僧。
宣讲僧同样倒吊在那里,与乡政不同,他表情极为坦然。
“是我拖累了你!”
“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乡政呛道。
泣声渐短,他长叹了口气:“做人怎么这么难?”
刚一说完,有人啪得一下,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死到临头还在嘴硬?”
乡政委屈反驳:“我真没有拿你们的钱,是宣讲僧说的,花钱用来盖佛塔,还不如建学堂。这些钱都被我用来请工匠和老师了!”
“胡说!”有一老者拄着拐杖走到前边:“工匠人呢?教书先生人呢?”
乡政连忙解释:“各地都在盖佛庙,工匠现如今供不应求。我好说歹说才预定了几个泥瓦匠的工期,不过这需要先付款,时间得到半个月后了。至于教书先生,差不多这几天就该过来了!”
“大伙儿别听他瞎忽悠!为了点儿钱,他前后都坑过我咱们几回了?贪官,你会有那么好心?连众人祈佛的钱你也偷,良心难道都被狗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