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的确也是这么想的。”
主仆互相交换了一下同情的目光。苏珊觉得胆子大了点,于是就建议道:“出外走走也许对他的身体倒有好处。”她这种人倾向于鼓励所看护的病人自我行事。
黑兹尔迪安夫人的脸色变得严厉起来:“苏珊,我已警告过你多次了,不许那样跟他说……”
苏珊的脸刷地通红,露出一副痛苦的神情。
“您怎么这样想呢,夫人?全家上下都可作证,我可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任何事情。”
女主人做了个不耐烦的动作,‘哎哟,好啦,我肯定他也不会在外面呆多久,大火已经扑灭了。”
“啊——那么您也知道这事,夫人?”
“关于火灾?呃,那当然,我还见了呢,甚至……”黑兹尔迪安夫人笑了笑,“当时我正经过华盛顿广场往家走……从赛西莉娅
温特小姐家出来——在第二十三大街的拐角处,我见那里浓烟弥漫,人山人海……但是真奇怪,我竟然没有碰见黑兹尔迪安先生。”她表情平静地望着女仆,“然而,当然了,那里人如蜂拥,一片混乱……”
她上楼去了,走到一半,转过身来吩咐:“你把书房里的火架旺点儿,给我端一杯茶来,客厅里太冷了。”
书房在上面一层,她走进去,从手套筒里取出那两只玫瑰花,小心翼翼地轻轻打开包装,把它们插在丈夫书桌上的一只细花瓶里。他又走到门口,停了下来,望着冬日小屋里的一抹爱意,笑了。然而,她很快又焦虑地蹙起了眉头。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凝神静气地想听到一阵钥匙转动的声音,但却什么也没有听见,然后她便朝自己的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