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挑起了陈思凝的下巴,含笑道:
“洞房花烛,哪有聊这些的?”
陈思凝话语一噎,看了看许不令的眼睛,又望向别处:
“那聊什么?你起个头嘛,我都快忘记自己姓啥了。”
许不令被这句话逗笑了,握住了陈思凝的手,想了想:
“先和你道个歉吧。南越国在陈氏手上传承这么多年,断在我手上,确实对不起你。不过也希望你理解我,天下大势非人力能左右,去的是我,能保你陈氏族人富贵依旧,若是换成别人……”
陈思凝自幼知是非,抿嘴笑了下:
“不说这个,我早就想清楚了,若非如此,也不会嫁你。嗯……你吃橘子不,我给你剥一个。”
说着又想起身,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坐立不安。
许不令稍显无奈,抬手按住陈思凝,把她放倒在了被褥上。
“呜——”
陈思凝身体猛地一紧,急急忙忙闭上眼睛,连大气都不敢出。
只是,许不令还没猴急到这个地步,他躺在陈思凝的旁边,十指相扣,好奇询问:
“思凝,我在你的印象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
陈思凝心里稍微安了些,睁开眼帘,看向许不令,犹豫了下,才回答道:
“是个君子、侠客,武艺通神却不持强凌弱,位高权重却不盛气凌人……”
许不令翻了个白眼,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他偏过头来,无奈道:
“那为什么,你那次中幻象,会对我拳打其他,骂我是禽兽败类?相由心生,你心里怎么看我,我就会变成啥样,你确定把我当成君子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