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瞬间的犹豫没有来得及掩饰,清晰地落在他的眼中,在他还未回过神来之际,他的手已掐住她光洁的下颚,微微让她抬起望向自己。
卫青芙浑身一颤,这个情形与当初她初次来到灵濯峰上一模一样,那日他也是这般掐着她的下颚,周身寒意逼人,仿佛她是蝼蚁一般毫不留情地强行入侵她的神识,无视她的挣扎与痛苦。
如今情形似乎再度重现,但气氛却截然不同,眼前的人并未散发出寒意,倒像是有些不满,眉间微微皱起,盯着她的脸,冷声开口,“卫青芙。”
他甚少念她的名字,此次这三个字从他舌尖而出,连尾音轻微的慵懒都带着陌生。
他一字一句地道,“你不信我。”
他用的是肯定的口吻,并未疑问,答案早已经在他心中。
卫青芙睫毛微微一颤,在极近的距离下,有些不敢直视他的脸,不仅是因为他摄人心魄的眉眼,更是因为他仿佛可以穿透她所有伪装的视线。
她忍不住半垂着下眸子,努力用平日轻松的语调开口,“我、我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