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靠在床头怔怔发愣,脑子里想着母亲的事,心不由得轻颤,如果妈妈真的还活着,她激动得不敢想象。
可现在,她逃,就不会知晓母亲的事;不逃,肚里的孩子却保不住了。
可逃,又谈何容易,哪是那么轻而易举的。感觉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了。
正绝望无际之时,贺锦鸿端着碗进来了,一碗汤药,几个果脯。
“这汤药,对宝宝有没有害?”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但她还是问出来。
贺锦鸿说:“根据你的身子病情开的药,放心吃吧,不是打胎药。”
夏栀迟疑着,依旧不敢相信。
贺锦鸿一声嗤笑,笑骂她:“你他妈的是不是古装电视剧看多了?这一碗汤药就能打下来?我是要把孩子拿掉,但我也会选择去医院,我不会拿你生命开玩笑的。”
夏栀并没有他这两句话而完全相信他,但他说会选择去医院,这倒是有可能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也不再纠结,拿过碗一口把药给喝了。
入口的苦涩叫她一张小脸紧紧地皱巴到一起,直咂吧口舌。
贺锦鸿拿着果脯就要喂进她嘴里,可不料被她挥手一挡,“我不吃。”
随后,上床钻进了被子里。
贺锦鸿帮她关了灯,出去了。
夏栀闭着眼睛,脑子里不停的想着事情。不知道是不是药效上来的关系,她渐渐有了一丝困意,脑中也停止了思考,就要进入梦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