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林珂韵低头盯着衣裙上绣的兰花。
提到此事,原本羞涩激动的心情也收敛了些。
前几天母亲同她说起做妾一事,她顿时感到一股难堪涌上心头,脑中一片迷茫,万千思绪翻腾,但唯独没有不愿。
每想起那日在府中偶见一面的人,她心中其实清楚的知晓,那样目若朗星风度翩翩的人物,若不是做妾,自己是如何也高攀不上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哎,韵姐姐,你可千万别犯傻,做妾岂有容易的,我家虽然没有后宅龌龊,但也时常听闻别人家的事。
若主母是个好相与的也就罢了,但若性子霸道些,轻则打骂,重则发卖出去或者丢了性命,那可如何是好啊?”
姜妤晚一把抓住林珂韵放于身侧的手,柔声劝着。
如何也想不明白林珂韵怎么会甘愿入府为妾,虽听说过郑州判君子风范,长身如竹,玉面郎君,手段了得。
但流言十之八九都有夸大,怎会就动了林珂韵的心。
林珂韵回握住姜妤晚的手,勾起一抹笑来,似安慰姜妤晚又似安慰自己:“哪就有你说的那样吓人了。
再说了,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娘只是同我提了提,人家郑州判还未娶妻又怎会先纳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