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家族排序,大斌喊周京臣‘二哥’。
假如周淮康还在职,他绝不和大斌来往。
毕竟,保利俱乐部在周家地盘上,容易误会周家是保护伞。
“你通知大斌,我周末去一趟。”
秘书点头,“叶柏南的人间天堂和保利俱乐部一街之隔,娱乐场所的腌臜内幕,洗钱渠道,同行多多少少挖得了底细。”
周京臣掂量着药盒,陷入沉默。
“您不找禧儿小姐吗?”秘书试探。
男人仍旧沉默。
“禧儿小姐大概率是住酒店——”
“她没住酒店。”周京臣笃定,“入住需要身份证登记,她清楚,我可以找到她。”
秘书沉默了。
“流掉孩子,检举周家,她二选一了。”周京臣只觉得五脏六腑拧作一团,撕碎,焚烧,化为灰烬,“她心里的结,解不开。她怀疑我父亲自保,诱导了她父亲自杀,她嫁给我,为周家生儿育女,她对不起程家。总要报了两家的仇,消除负罪感。要么,灭了周家唯一的血脉,要么,报复我父亲一次。”
大堂烟火气浓,他面色苍白,刹那,削瘦了一圈。
失了魂,落了魄,无波无澜,如一潭死水。
“这世上,无人比您了解禧儿小姐的难处了。”秘书话锋一转,咬牙切齿,“叶柏南歹毒狡诈,利用禧儿小姐对生父的感情,借刀杀人,迫害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