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不清我的外祖父长什么样了,但是我和他之间惊人的相像却是毋庸置疑的。因为我清楚地记得,在二十七岁那年,我第一次回到丹佛姆林,当我在沙发上和我的舅舅贝利?莫里森坐在一起时,我看到他的眼睛里含满了泪水。他一时语塞,随后冲出了房间,过了一会儿才回来,他解释说我身上的某些东西会让他的父亲不时地在他跟前闪现。这个影像会立即消失,但过不了多久便又重新出现了。我的一些手势,也会使他不能很好地将我和他的父亲区分开来。我的母亲不停地在我身上找到我外祖父所特有的一些怪癖。遗传学说时刻都在被得到证明,这一法则如此灵验,甚至一个手势也可以在代际之间传递,还有某些超越了肉体的东西。我为之深深地震惊了。
我的外祖父莫里森娶的是爱丁堡的霍奇女士,她是一位身份高贵,举止优雅,富有学识涵养的妇人。很可惜的是,在这个家庭还非常年轻的时候,她便过早地去世了。当时,外祖父过着一份安稳的小康生活,作为一个皮革商人在丹佛姆林管理着自己的生意和一小份产业。但是如同其它成千上万的人一样,他在滑铁卢战后的和平中破产了。他的大儿子,我的舅舅贝利是在这个家庭的繁荣时期成长起来的,因为在儿时他自己拥有一匹小马可供骑乘,而在他之后出生的那些家庭成员则经历了艰苦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