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郡主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看了他片刻后才不敢置信地道:“你,你竟然能如此说!”
如此直白,如此不加掩饰的表达对一个有夫之妇的爱意!
而且,那人还是与她一直有仇的任婉乔!
安乐郡主要疯了。
徐致秋却好似没有察觉她情绪的变化,继续道:“我就是喜欢她,坦坦荡荡的心悦,并无不可对人言。便是秦伯言,也知道的。”
“疯了,疯了……”安乐郡主道,“你们一个个是不是都疯了!她到底哪里好,让你们都蒙蔽了双眼。”
她不服气,她自认为自己每一样都比婉乔强太多。
徐致秋怼人技术已经修炼到了登峰造极、独孤求败的程度,他淡淡道:“她哪里都不需要好,只要是她,我便喜欢。”
安乐郡主痴缠他已久,他早就不胜其扰,再不想让她心存幻想;第二,这也是他的肺腑之言,在婉乔面前说起的时候,她总以为他在演戏,只有他自己知道,字字都是心里话——他对她,真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没有机会表白,但是现在能说出来,也是一种畅快;第三,他有私心,若是激怒了安乐郡主,她这个猪脑子才不会去管宁王和身边人的告诫,会怒火上头去找婉乔的麻烦,到时候,他出手相助……
安乐郡主哭了。
她哭得时候不是梨花带雨,而是真的嚎啕大哭,她失态地嘶吼道:“你对得起我吗?我在你身上花费了多少心思?我在父王面前为你说了多少好话?为了你的喜好,我出去淘文房四宝、古籍文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