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然说着也汗颜,对着父母长辈,他是家里的老幺,便是责骂,也不会如何。
夫子那边更不用说了,不去就是了,夫子难不成还能赶来家里骂他?
唯独在一县父母官江县令面前,韦然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
江县令是举人,算得上是读书人当中能够走到的最高位置,中了举人,便不能再参加科举了。
便是状元榜眼探花进士同进士那些,说白了也都是举人。
中了举,就能当官了,但凡是个读书人,没有不奔着这个来的。
韦然书倒是读了许多年,只可惜偏爱的只有那些书里面记录的风雅、志怪,对正经的科举之道向来不感兴趣。
平时稀里糊涂过也就过了,这被江县令问起来,韦然只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坑把脑袋埋进去。
江县令见韦然这样,也不好说什么,摇了摇头说:“还是有些旁门左道了。”
韦然窘红着脸,一句话也不敢说。
南枝看了看江县令,又看了看韦然,站出来解围:“江伯伯,这样的园子只有韦然叔叔能够做出来,举人老爷或许文采好,却未必能有这么多奇思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