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懂得阵法了?却门户不严,威力一般……”
祁散人被道破了身份,并无惊诧,反而像是到了家一般的毫不见外。他环顾左右,盘膝坐在榻上,顿时判若两人,抬眼打量着无咎,老神在在拈着胡须,悠悠问道:“寻我作甚?”
“我想你了呗……”
无咎理直气壮还了一句。
祁散人则是眼光端详,“嗯”了声:“你倒有良心,老朽甚慰!不过,你本该困厄难逃,却龙出潜渊而逢凶化吉,果然正如卦象所测,来日的前程无可估量!而你命数已定,缘何有异呢,且容再算一卦……”
“老道,你我不是外人,休要装模作样!”
无咎摆了摆手,一屁股坐在榻上,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咄咄逼问道:“不知我该称呼你妙前辈,抑或是妙门主呢?”
祁散人微微一怔,恍然道:“看来你的灵霞山之行,获益匪浅。而我记得你根骨平庸,缘何便有了一身的修为呢?不仅如此,还大闹姬魃王府,杀人近百,啧啧,真是叫人难以置信啊……”他眼皮一耷拉,摆着手指头又道:“据悉,公孙无咎,年少浪荡,纨绔颓废,常常流连于青楼勾栏,每每酗酒于街头巷尾,尤其是数月风流在外,乃至于家门遭难而浑然不晓,虽苟且偷生,倒也落下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