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一个失了威胁的阶下囚,怕是连命也留不住了。
郭桓蓦地睁开眼,眼中一片森寒,“俪儿,为父有一事交待你,你附耳过来。”
“是。”郭云俪连忙侧耳过去,仔细听罢郭桓交待的话,肃容应下,“爹,女儿明白了。”
又一刻后,吴庸将郭云俪带出了大理寺,“今日本官怜你思亲之心才破此一例,却不能再有下回,望你谨记。”
郭云俪感激的福身一拜,“小女明白,多谢大人。”
吴庸颔首笑道:“好了,天色已晚,回去吧。”
目送郭云俪上车离开,李禺良抚须道:“今日添的这把火,不知能烧出些什么来。”
吴庸眯眼望着远去的马车,究竟如何,还得看这位郭大小姐能找出什么宝贝来。”
李禺良看向他,“郭桓当真会对麦志德生疑?”
吴庸掸了掸衣袖,“因利而聚之人,岂会真的信任彼此?且郭桓此人疑心极重,如今又身隐囹囫,但凡有一点不利或意外发生,防备心必然愈甚。”
若非那一匣子密信,他也猜不到郭桓背后还藏着个麦志德。而麦志德于郭桓而言,就似那栓着蚂蚱的绳,那些未被余敏查到的朝臣就是绳上的蚂蚱,故而郭桓就算身陷囹囫,他们也不敢不听话,不敢不为他奔走。更让他惊喜的是,这条绳的另一头竟然还系着一头庞然大物,即以赵尚书为领头的江南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