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床上睡着的是她的女儿也只有不停抹泪的份。
腊月二十八,秋林安没有买鸡买鸭,将手上准备置办年货的钱买了药提回来。
“你……”玉娘接过那包药小心的看了看门外欲言又止:“……娘会骂的。”
“由着她吧。”秋林安眼眶一红:“三丫头这伤不治怕是过不了年。”
玉娘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各人的孩子各人疼,男人一惯老实也顺着他娘,这次总算知道心疼女儿了。
骂的风吹过打的是实在货,有男人顶着,她还怕什么?
麻利的烧火煎药,然后端给女儿喝。
“正月忌头腊月忌尾,你们这是想让这个家明年都不好过了?”白氏闻着药味站在了房门口扯着嗓子就吼了起来:“一个丫头片子赔钱货,死也就死了,还煎药喝。咦…不对,你们哪来的钱买药?好啊!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老娘恨不能一文钱扳成两文钱来花,你们倒好,还藏了私房去买药,老头子哎!你快来看看噢,这个家我是管不住了……”
哭天抢地,杀人放火!
玉娘一边喂着女儿喝药,一边听着她在那儿表演。
“娘,熬点药您都说不吉利,那三丫头要是没了岂不是更不吉利了。”一勺一勺的喂着女儿,浓浓的黑汁从嘴角流出来的比咽下的更多,一碗药见底后玉娘这才站起来说道:“我没藏私房钱,药是她爹买回来的,钱的事你问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