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道选手是吧。……柔道选手呢!……还这么嚷嚷……是的，勒脖子……真不死吗?……就是要你断气……”
我边想边观看这悲惨的场面。少年在厨师有力的手臂中很快精疲力尽地垂下了头。厨师若无其事地把他抱到烹饪台上。接着又来了一个厨师，像履行手续似地脱掉他的衬衫，摘下手表，扒下裤子，眼看脱得精光。赤裸的少年嘴巴微张着仰面而卧。我久久地吻着他的嘴。
“仰卧好呢，还是侧卧好?”厨师问我。
“还是仰卧好吧。”
我看着他那琥珀色的盾牌一般的胸膛回答。又有一位厨师从架子上取下一个正如人体大小的西洋式盘子。那是一个奇妙的盘子，两边各有五个小孔，共计十个。
“一、二——三!”
两个厨师把已断气的少年仰卧着摆到盘子上。厨师欢快地吹着口哨，由盘子两侧的小孔穿过细绳，把少年的身体紧紧捆住。那快速的手势显示出高度的熟练。大莴苣的叶子摆在裸体的四周，特大的铁制刀叉搁在盘子上。
“一、二——三!”
两个厨师又抬起盘子。我把厨房的门打开。
一种善良的沉默迎接我。那大盘子放在被灯光照得雪白的餐桌的空白处。我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从大盘子上拿起特大的刀叉。
“从哪儿下手呢?”
没有人回答。我感觉到很多张脸伸在盘子四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