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但这正是我和裘弟今天要去的地方。”
贝尼用坚决的口气说出来,去抵御他妻子肥大的身躯所显示的那种不容分说的神气。她叹了口气。
“好啊!让我孤单单地在这儿,没有人给我劈柴,没有人给我担水,也没有人照顾好了。去吧,带他走吧。”
“我永远不会让你没柴没水的。”
裘弟焦急地听着。他宁可不吃饭就上福列斯特兄弟家去做客。
“裘弟也得跟大人们在一起混混,学学人情世故。”贝尼说。
“福列斯特家真是个学乖的好地方。如果他向他们学,只会学来一颗象半夜里那么漆黑的黑良心。”
“他也许可以向他们学到些不是黑良心的东西呢。但无论如何,这是我们今天要去的地方。”
他从桌旁站了起来。
“我去挑水。裘弟,你去劈一大堆木柴。”
“你们带午餐吗?”她在他后面喊。
“我可不愿意用这种行径去冒犯我的邻居。我们准备和他们一起用午餐。”
裘弟匆匆走到柴堆那儿。斧头在那饱含树脂的松木上砍一下,就使他离福列斯特兄弟们和他的好朋友——草翅膀更近一些。他劈了一大堆木柴,抱了足够的木柴到厨房里去装满了他妈妈的柴箱。他爸爸还未从大田六里挑水回来。裘弟又匆匆赶到马厩里去,替马备好鞍子。倘若备好马等着,他们就可以在他妈妈想出新借口来缠住他们之前出发了。他看见在挂着两只满溢着水的笨重木桶的牛轭形扁担的重压下,贝尼弓着腰,正从西面的那条沙路走来。他跑上前去,帮助他爸爸将重担卸到地上。因为只要稍微失去平衡,就会把水桶倾翻。那就又得从头去干那令人厌烦的一步捱一步的苦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