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拖着行李箱快步穿行,风雨交加,雨丝像一根根细密的针,直往大衣里扎。C市的冬天,又潮又冷。
黎琬站在出口处,紧了紧大衣。她眼圈发红,抽了抽鼻子,假装是因为太冷冻红了眼圈,而不是流泪。
章宵到底没来接她。
五小时前,黎琬还在新加坡的机场。今天公司在新交所上市,老板敲响钟声的那一刻,为期一月的出差总算结束,她只想飞奔回C市。
她和章宵是校友,毕业时就在一起了。当年他光芒四射、众星捧月,喜欢他的女孩子不计其数。所以,对于追到法律系系草这件事,黎琬自己都觉得是个灵异事件。
毕业后,章宵去了C市著名的律师事务所,黎琬则去了新加坡藉华人开的金融公司。两人为了省房租索性搬到一起,两室一厅,一人一间卧室。
虽然住在一起,可他们工作都忙,还是长期处于聚少离多的状态。有时章宵下班回来,黎琬已经睡了。等黎琬去上班时,章宵还没醒。
这回一分开又是整整一个月,黎琬只想回国后好好陪他。
谁知道,章宵收到航班信息后,只回复了一个“好”,便没有了下文。
直到现在,也没再来一个电话。
同事们一个个被老公或男友接走,最后只剩黎琬。大半夜的机场,她看着越下越大的雨,每一滴都打在心上,透心凉。
黎琬叹一口气,摸出手机准备叫车。忽然背后射来一道光柱,汽车喇叭嘟嘟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