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盈有气无力地吃两口，心中还是惦记十二夫人，便问轩芽：“外面怎么样？”
轩芽轻声说：“十二夫人哭昏好几次。她原本就不是能扛住事的性子……唯一的女儿没了，只怕她也好不了。”
素盈一口粥含在口中，半天咽不下去，眼泪又扑簌簌落下来。轩芽忙拿银盅过来，让她吐掉，连声说：“遇上这种大事，还是交给家里的男人们。正好二公子回来，三位公子都在，总能帮着郡王扛过去。”素盈的手一抖，粥洒在床上。
“谁回来了？”
“二公子。”轩芽一边擦拭，一边说，“他刚才来看过小姐，听说你睡着，就走了。”
空气中仿佛飘来一缕甜而稀薄的桂花香气。记忆中的他，不动声色地质问：“怕什么？把我换成老三，你也怕下人乱传风言风语吗？”
“可你、你不是三哥。”素盈抗议着，挣脱他的手。
“没错。”素震那双少年刚毅的眼睛里，透出坚定神色，“没人当我是郡王的儿子。我也宁愿自己的父亲是谢将军、林将军。总有一天，我再回来，不再是郡王的儿子。”
他回来了……素盈一阵心慌：“什么时候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