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杰自从按兆龙的安排,将计就计诳了胡玉斋后,心里一直不安。今天一见他登门,便知道北京白云观的事有了眉目。
两人寒暄了句,坐下才泡上茶,兆龙犹豫着该如何启齿,翁杰已直接问了,“白云观那边怎么样了?”
“刚接到信儿!”
“怎么说?”
兆龙把那电文掏出来,放到茶几上,翁杰打开一瞧,脸色顿变,电报从指缝滑脱,飘到地上。兆龙俯身捡起,“翁兄,我食言了!”
翁杰脸色慢慢涨红,眼珠子鼓胀,“你当初可没说,这一趟会要了胡老爷子的命!”
“翁兄,你可听说过当年的杨门三杰?”
“当然,我记得胡老爷子跟杨老掌门便是其中的两个!”
“还有一位排行老二,便是我的太师叔徐雁北。”兆龙面色郑重,“他去年被人暗杀,凶手已经查明,便是胡玉斋!”言下之意,只能一命抵一命!
翁杰斜着眼看他,“也就是说,在他去白云观之前,你们便知道是他杀了徐雁北?”
兆龙摇摇头,“还没确定!”
翁杰叹了口气,“是我害了胡老爷子!”猛地扭头瞪着兆龙,“你知道吗?老爷子有恩于翁家,我非但没报答,反倒诳他去送死,你说说,我心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