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轻瞥了一眼褒姒:“那是市井小儿的愚见,褒娘娘应该不至于信了吧?”
“我当然不信了。”褒姒说着,在场所有人都敛住了呼吸注视着说话的两人。褒姒话锋一转,看着秦夫人笑着说道:“我不觉得秦伯觊觎的是镐京城,大概是觊觎王位吧?”
东宫立刻陷入了沉默,紧张的气氛沁入了每个人的肌肤,人人都在竭力减弱自己的存在感,生怕祸及自身。褒姒目光灼灼地盯着秦夫人等她交出答案。秦夫人却嘴唇紧抿到有些泛白薄成一线,也这么看着褒姒,许久才轻笑出声,这笑声却没什么底气:“褒娘娘也想得太离谱了,如今秦伯只是奉诏出兵,何来觊觎王位一说?”
“既然是奉诏出兵,要九鼎做什么?九鼎是何物不用我说,大王的诏书里有叫秦伯向我大周讨要九鼎一说吗?大王只是要秦伯攻打东夷而已。这若不是觊觎王位,秦夫人以为怎样才叫觊觎呢?”
以往这时候,女人们都该开始窃窃私语了,可今天东宫大殿安静得有些不像话,每个人心中都很清楚。剑拔弩张的二位,一个是在后宫一手遮天的大王新宠褒姒,一个是仗着外戚强势而无所畏惧的秦夫人,谁要是站错了队,以后就是万劫不复,每个人都在力图让自己远离这场争端。